箫舟

wb@箫舟是竹字头

【12:00】午夜情人

文/箫舟

配图感谢:wb:@合法JK

本文又名《31岁的金世佳和27岁的檀健次在香港》,先做后爱。全文见🍎或同名wb🍎。

无具体参考年份,作者仅描述自己想象中的香港,勿追究现实。

角色行为勿上升演员及作者。

-01

  金世佳被赶出理发店的时候已经没有进去那么醉了,但香港夏天的风又湿又热,一阵刮过来让他整个人都开始烦躁。

  今天他实在是过于反常,放到平常自己绝不会硬闯一个准备打烊的店,还硬要人家帮他剪头。

  彼时店里的灯已经关得只剩下最靠近门口镜前的一盏,他进门时那个背对他收拾的理发师连头都没回,懒洋洋地扔给他一句粤语。他听懂了,意思是“打烊了”,但他仗着身高,左手搭在玻璃门棂上,右手叉腰,也把话丢回去,不过是普通话:“这不还亮着一盏灯呢嘛。”

  转过来一张挑着眉的脸,从上到下按像素格把他全身打量了一遍,然后把手上的抹布一扔,假笑着半鞠了身体,伸出右手示意“您请上座”,半个字儿也不愿吐。

  金世佳颔了颔首,道:“洗剪吹一套,我……先洗头。”

  那理发师的眼睛他瞅着差点要翻得回不来了,鼻子里重重地出了口气儿,捏着嗓子和清宫剧里的太监似的字正腔圆地说了句“请吧”,带着他往里面洗头的地方走。

  洗头的躺椅太短,他个子太高,两条长腿没地方搁。理发师边调整他的头边怼了句“烦请您曲着点儿腿,咱这小店屈了您的尊了”,字里行间全是阴阳。金世佳没管,准确的说他当时压根没意识到对方在阴阳,反正他也不是很介意曲着。

  莲蓬头里“哗哗”流出温热的水,理发师的手开始捋顺他的头发。在失去意识之前,他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波的气味,很特别,他从没闻过这个味道的洗发水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放多了苦橘汁的长岛冰茶。

 

  “哎,醒醒,洗好了,”理发师拍了拍金世佳的脸,“别睡了,起来剪头。”

  金世佳挣扎着睁开了眼,走几步落了座,等剪刀声“唰唰”响了好一会他才算彻底清醒,“你不问我……要什么发型?”

  镜子里的理发师从他头顶露出一只眼睛盯了他半晌,才开口:“来我这的客人从来都是我自己设计发型。”

  金世佳眨了眨眼睛,答了一个干巴巴的“哦”。

  他这会才记起来去观察这个理发师——演员的习惯,没办法,改不了了。事实上他不怎么能看见理发师的脸,他个头不高,坐在凳子上被自己挡个七七八八,只露出两支白生生的胳膊,肌肉线条均匀流畅,右边大臂上文了两朵黑色的彼岸花;白色的无袖连帽背心,水洗牛仔的五分裤,经典匡威帆布鞋。

  他开始在内心杜撰起对方过往的故事,比如为什么理发师会文那个文身,为什么上衣和裤子看起来很便宜而鞋子是挺贵的匡威,以及最重要的一点——为什么这家理发店内的陈设像是民国时期的高官宅邸,而不是普普通通的白色墙面。木色的环境光不会对染发产生影响吗?怪不得他来的时候都没见着有人排队。

  可无论他怎么编织,总觉得缺了一块。就在此时,理发师从他身后站起来了,开始修理他靠近头顶的头发。

  夜色晦暗,店里的灯只亮着金世佳面前一盏,成了恰到好处的顶光源。理发师裸露的皮肤在光线的映照下莹莹如雪,好像在发光,周身的黑暗就更显得浓稠如墨。镜子里那张脸上全然没有适才的不客气和不耐烦,那神情仿佛世界都不存在了似的,只有前面这一颗头颅和手上一把剪刀。

  金世佳像一片铁片被磁极紧紧地吸住,痴痴地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
  那样热烈的、专注的目光……就好像那个人在和他的头发热恋。

  他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理发师是同类,他们一样地热爱自己的工作,如痴如狂,一样不被理解。但是没关系,这世上总有这么一群人就够了,证明理想的火种尚未完全熄灭。

  他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个理发师的形象落在自己的眼睛里,而不是不知所谓地、无意义地只是凝视镜子里的虚像。

  于是他扭了头。

  “嚓”的一声,理发师手里的剪子多剪了一片头发。

  这下这个理发师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在金世佳眼里撞了满怀。四目相对,一双是欣喜,一双是错愕。错愕的眼睛迅速转成愤怒,他扔了剪子,暴躁地把金世佳身上的理发围布扯下来,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起金世佳就往店外面推。

  “砰——”玻璃门重重地砸上了。

  “滚滚滚滚滚,我伺候不了你!出去之后别说你的头是我剪的,丢不起这个人!”

  

  *全文见🍎或同名wb🍎。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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